但矿井排风口排出去的,都是浓度低于8%的低浓度瓦斯,想利用它就像把一勺盐撒进大西洋里,再想捞出来晒成盐根本不可能。
眼睁睁看着百亿方的好东西就这么排到天上白白浪费,守着金山饿肚子说的就是这个理。
更要命的是它跑了还不算完,甲烷这东西制造温室效应的本事是二氧化碳的二十多倍。
它就像个沉默的杀手,悄无声息地给地球“添堵”,一边是人命关天,一边是资源浪费,再加上环境污染这三座大山,把全世界都给难住了。
美国人不是没试过,能源部牵头,顶尖专家组队,几亿美金砸下去水花都没见着几个。
最后报告一出,两手一摊,成本太高,技术上过不去,这事儿干不了,全世界都觉得这事儿翻篇了,可在我们这儿故事才刚刚开始。
2009年一场学术会上,专家们还在感叹这道世界难题无解,台下一个叫杨江峰的博士生,跟他导师李晋平嘀咕:“别人做不成,不代表我们也不行啊!”
就这一句不服气的话点燃了一帮人的执念,一支十来人的小团队,没钱没背景一头扎进了实验室,这一扎就是十几年。
外人看是十几年,对他们来说那是拿命在熬,实验室里就几台破仪器,经费紧张得李晋平教授自己往里搭钱。
他们要干的,是一件听起来像科幻小说的事!
拿命打磨出来的成绩
他们要造一个“分子筛”像个超级海绵,专门捕捉空气里滑不溜丢的甲烷分子。
天然的材料孔洞大小不一,甲烷钻进去又溜出来根本抓不住,他们得人工造一个,孔径必须精准地控制在0.5纳米。
0.5纳米是一根头发丝直径的十万分之一,这活儿比在米粒上刻字还精细,他们得像个分子世界的顶级锁匠,为甲烷量身打造一把能刚好卡住它的“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