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lpha》中,家庭是一个纠结的结。首先,成员之间难以相互理解,且这种难以理解体现在多层面。Alpha的母亲与叔叔以及祖母之间存在代际与文化的障碍,这在回溯八年前的闪回时间线中展现她无法接受儿子的瘾症,宁愿视而不见也不愿提供帮助。在当下的时间线里,Alpha感觉自己如孤岛。她因母亲的意愿被迫与叔叔保持距离,刚进门时认不出他,以为他是闯入者,这让她对母亲的隐瞒感到愤怒,也在她最脆弱时感受到两人小家庭的平衡被打破。随后,她在一次开斋节庆祝时与大家庭聚在一起,却因不会说柏柏尔语而与祖母语言不通,祖母也不会法语。母亲充当离开房间后,她惊慌失措,独自陷入血肉之躯的孤独。
《列车梦》让我情感上被剖空,这部关于20世纪伐木工人平凡生活的非凡电影。
影片的非线性结构慢慢剥开层层面纱,展现成瘾与疾病——以及家庭对这些的反应——对Alpha、她的母亲和Amin造成的伤害。一些评论批评其双时间线手法令人困惑且多余,在Alpha当下的困境与母亲与兄弟之间因尝试戒瘾而紧张的关系之间来回切换。但创伤与记忆本就相生相伴,Alpha的结构是理解主角、她的家庭以及潜在诊断对身边人意义的关键。
无论是否是艾滋病的隐喻,满员的病房和石化的病人体仅是《Alpha》——以及影片本身——的次要元素。它们的作用类似于《Titane》中的汽车和金属没有它们电影仍不完整,但相较于周围那些复杂、破碎的人物,它们的分量要小得多。
正如她在《Raw》让Garance Marillier和《Titane》让Agathe Rousselle的出色表演,杜库尔诺同样在新人演员Boros身上培养出夺目的表现,她巧妙地呈现出一个困惑、复杂的少女的矛盾Alpha或许抽烟、和男孩玩暧昧,但她仍是个孩子,当母亲让她“装成猫”以便检查背部时,她会严肃地喵喵叫。
除了Alpha,片中出现的其他患者都是吸毒者和同性恋男子乍看之下,这种未具名的疾病似乎是对艾滋病的极其薄弱的暗喻,却又让人恼火地不点名,但随着剧情展开,显而易见它远不止表面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