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中,墨渊对白浅那深沉又隐秘的爱,成了无数人心中难以释怀的遗憾。
他默默用行动守护了白浅万年之久,那些藏在心底的心意,也曾五次以不同方式表露,可每一次都如同石子落入棉花堆,在白浅心里激不起一丝爱情的波澜。
这并非白浅太过迟钝,实在是墨渊的爱一直被“师徒”这层外衣紧紧包裹,藏于那些不易察觉的细节之中。
而白浅呢,在她的认知里,“师傅”是一个有着特定身份界限的存在,她能感受到并回应的,只有直白坦率的爱意。这五次错过,是两人性格的差异,是身份带来的枷锁,更是命运那残酷的时机安排。
就说墨渊第一次隐隐透露出心意的时候吧。那时司音,也就是白浅,因为被认为得到了墨渊过多的偏爱,引得摇光心生嫉妒,被摇光关进了水牢。
墨渊得知后,全然不顾昆仑虚与摇光之间的颜面,毅然决然地闯入摇光仙府救人。他抱着昏迷不醒的司音,目光冷峻地对着摇光放下狠话:“我墨渊何曾惧过人言?”
这句话背后的潜台词,其实再明显不过了。墨渊想说的是,他愿意为了司音,哪怕承受全天下人的非议都在所不惜,因为在他的心里,司音对他而言,早已不只是徒弟那么简单。然而,白浅当时正昏迷着,根本没听到这句话。等她醒来,也仅仅觉得师傅这是像往常一样“护短”。
她之所以没明白墨渊的心意,原因实在是令人心酸。
一方面,司音刚上昆仑虚的时候,对“师傅”这个角色的认知就是威严、公正且会护着徒弟的人。
她从未想过,师傅会对自己产生男女之间的感情。在她看来,墨渊这次霸气地护着她,和之前护着其他师兄,比如令羽,没什么两样。她觉得师傅护着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年纪最小,又老是闯祸罢了。
另一方面,那时的司音虽然有着仙胎之身,可心智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她整天满脑子想的都是“昆仑扇真好玩”“离镜长得好看”之类的事情,对于“人言可畏”这种事情毫无概念,也不明白墨渊为了救她所做出的牺牲意味着什么。
她甚至连摇光为什么针对自己都没想明白,又怎么可能看穿墨渊那句话里隐藏的“宣示主权”的意味呢。
墨渊第二次的心意表露,更是让人满心惆怅。
当时,司音遭遇了人生中极为沉重的打击,被离镜背叛,曾经以为的美好感情瞬间化为泡影。她满心伤痛,躲进了酒窖,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最后喝得酩酊大醉,整个人都陷入了混沌之中。
而此时的墨渊,正处在闭关疗伤的关键时期,他之前为了帮司音挡天劫,已然身受重伤,闭关就是为了好好调养恢复。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在冥冥之中感知到了小徒弟那浓得化不开的悲伤,那种揪心的感觉让他再也顾不上闭关的规矩,硬生生地破关而出。
他匆匆赶到酒窖,一眼就看到了醉得神志不清、瘫倒在地的司音。他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里,看着她那满脸的泪痕和痛苦的神情,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温柔,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轻轻抚摸着司音的头发,用极尽温柔的语气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师傅护着你。”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墨渊心里,可远远不是普通的安慰那么简单。这是他在司音最脆弱无助的时候,递出的一份沉甸甸的“爱情承诺”。
他想要告诉司音,不管她以后还会被谁伤害,不管遇到什么艰难险阻,他永远都会是她最坚实的后盾,是她永远的退路。
然而,白浅当时的反应却让这份深情再次落了空。她因为喝得太多,早已断了片,等她醒来,只记得师傅帮她解了酒,让她从那难受的醉酒状态中缓了过来。至于师傅说的那句“师傅护着你”,她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她之所以没明白墨渊的心意,其实是有原因的。
一方面,墨渊平时对司音就特别包容。司音总是闯祸,可墨渊很少惩罚她;司音渡劫的时候,墨渊更是毫不犹豫地替她挡下。这种种偏爱,司音早就习以为常了。
所以当墨渊说出“师傅护着你”这句话时,她只是觉得这是师傅对自己的常规操作,根本没有意识到这背后隐藏着特殊的心意。
另一方面,司音刚刚经历了“闺蜜(玄女)和爱人(离镜)”的双重背叛,她的心里满是“为什么他们要骗我”的痛苦和疑惑。
她的整个心思都被这份悲伤填满了,根本没心思去细细品味师傅“破关疗伤来安慰自己”这件事有多反常。她只是单纯地觉得“师傅真好”,却没有深入想过,这份好其实早已超出了普通师徒之间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