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8月4日电(记者 王诗尧)进入8月,张新成正式开启20代倒计时,他自己倒是没有太多感受。对于即将告别的20代,他总结起来就3个字——“挺好的”。
然而细细回看就会发现,这十年绝不是只用“挺好的”就可简单概括。从《你好,旧时光》的林杨大放光彩,到《大宋少年志》的元仲辛用实力赢得口碑;转头又在《变成你的那一天》里大展反转魅力,在《县委大院》中上演职场逆袭……
从出道开始,张新成的演艺之路就选择了那条蜿蜒曲折却风景独美的“上坡路”,他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要突破、不重复,要思考、不停滞……他承认自己也会迷茫无措,却又坚信人不能被情绪所控制。

《淬火年代》里的柳钧是张新成留在20代的最后一个荧幕角色,不同于现在的创作者习惯有意无意地塑造完美角色,张新成觉得现实主义题材,需要去展现不藏拙的人物。在他看来,柳钧的不谙世事、天真理想,都使得这个角色更加血肉丰满。
张新成毫不避讳地谈到如今的创作困境:“大家想象中一般男主角就应该是疏而不漏,比较完美、又有着各种优点的一个人,但这不现实。尤其作为一个现实主义题材,虽然有可能会被骂,或者会有很多不同的意见和声音,但是这确实是我们生活中存在的一些问题,我觉得作为影视创作者不应该回避这个问题。”

对于外界的一套价值标准,张新成有着自己的坚持。比如,他接戏的标准从来不看所谓的资源配置、甚至合适与否,“什么是好资源呢,你说去国际电影节上映的就一定是好电影吗?我也不看适不适合自己,因为能找我的,然后我觉得能演的都适合我自己。”
“我最看重的就是,作为演员来说能从这部戏里得到什么?自己想清楚就行。”
张新成想得很清楚,许多事“就像奥本海默的核弹,你没有回头路”。当你被无形的力量推着走时,你肯定也会挣扎,而这道留下的印记就是你命运的轨迹。
以下是张新成的自述,根据对话内容整理。
童年
1998年,我印象最深的两件事,一个是《相约一九九八》这首歌,还有一个不算是好事,因为我们家那边发生了洪水。
在我的视角里,那个年代挺美好的,信息、交通没有现在这么便捷,东西都是纸质的,传统媒体还占主导,大家获得信息的渠道相对来说有经过挑选。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现在听歌都是流媒体,按偏好、算法给你推送,但在那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听同样的歌,就会和更多人拥有共同的话题和回忆。

再比如现在大家都自己刷手机,以前是围在一起看电视。我小时候就特别爱看电视,尤其是广告,什么类型的广告都喜欢看,看完之后还会模仿里面的广告词。那个年代的广告词会直接把核心卖点喊出来,从这个点也能看出,这些年来人们的想法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影视作品也是一样,就像柳钧的不成熟,我很理解他为什么会做出那些选择,因为按照他的逻辑和成长环境来看,还是挺有理由的。价值观这个东西可能每过 10 年、 15 年就会发生变化,所以几十年前的价值观就是反映了当时的精神面貌,跟现在有区别很正常。
剧里柳钧和父亲的关系很有意思,儿子是一个理念先进、思想老成的青年,父亲柳石堂却是一个很懂得变通的人,演我父亲的任程伟老师把角色处理得很可爱。这俩父子平时也是一个穿条纹衫特别严谨,另一个穿得花枝招展,还挺互补的。